第 34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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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4 章
許喬還沒說話, 何宜澤搖晃著紅酒說：“羨慕？你們可以試試找個這樣家世的病秧子嫁了。”
這局是劉若安攢的，國內搞藝術的喜歡湊堆，劉若安回國工作, 自然是要跟同行打好關系。
慢慢的，席上氣氛越發緊張, 劉若安忙說了幾句場面話。
豈料看著溫和無害的陳朵朵上桿子拱火。
“我們可沒許大小姐的家世, 嫁不了有錢人, 不過我就是替你們可惜。”
許喬看出她們借機發難，對突遇高中同學的熱情瞬間冷卻, 於是擺出不可一世的姿態問：“這麽多年不見, 沒想到你就長了這麽點本事？”
陳朵朵一笑：“別這麽尖銳嘛, 我說的是真心話。”
席上的人都愛聽八卦，耳朵豎得高高的。
陳朵朵毫不吝嗇為大家送上八卦，“大家可能不知道，當初在高中，許喬和何宜澤可是出了名的登對, 只不過那時何大公子身邊美女如雲，神女有心, 襄王無意。”
許喬臉色微變：“陳朵朵, 說話註意點。”
何宜澤本想直接開懟，聽到這話，神情怔楞，轉頭看向許喬, 嗓子眼瞬間像是被什麽堵住。
陳朵朵繼續說：“難道是我看錯了？記得高三有一次課外活動, 我在微機室外湊巧碰到你, 你正一個人躲著哭，當時跟你不熟, 也沒主動詢問，路過微機室時，湊巧看見何大公子在微機室和一個女孩接吻。”
何宜澤震驚地看向陳朵朵，像是穿過陳朵朵望到時光深處。
無論他如何絞盡腦汁去回憶，也想不起微機室的那一幕。
高中那間微機室很少有人去，門鎖又是壞的，最適合把妹，曾經他在那間微機室親過不少女孩。
但他從未想過許喬會在窗外。
許喬的手從餐桌移到腿上，指尖泛白，高傲的天鵝頸青筋可見，似有重物在壓彎她的脊背。
Helga大驚小怪道：“所以，許大小姐一直暗戀何總？得不到就嫁給了別的男人，現在又勾引何總？看不出來許大小姐還是個深情的人。”
何宜澤驟然冷聲：“你給我閉嘴！”
席上的人一哆嗦。
劉若安和稀泥道：“大家都誤會了，我大學跟許喬何宜澤是好朋友，他們清清白白，你們不要亂傳，許喬已經結婚了。t”
陳朵朵完全不看人臉色，嗤笑：“我說的是真的，那時我座位在許喬後面，曾不小心看到許喬相機裏全是何宜澤的照片。”
此話一出，何宜澤臉色發白，驟然盯著許喬，聲音輕顫問：“你拍過我的照片？”
藝術家都有藝術家的毛病，廚師不愛吃自己的飯，攝影師不愛自拍。
但他們會給心愛的人做飯，給心愛的人拍照。
有些記憶瞬間變得清晰。
何宜澤記得曾經不止一次要求許喬給他拍照，但許喬說她一輩子不會給他拍照。
問這話時是什麽時候？是高考畢業，許喬十八歲的時候。
他曾經因為這事沮喪了很久，甚至以為一輩子也碰不到她的心。
“喬喬，她說的是真的嗎？”何宜澤聲音顫得厲害。
許喬新做的指甲幾乎紮進肉裏，轉過頭，冷漠道：“這種話你也信？你怎麽跟她們一樣蠢！”
今日本來不想攪了朋友的局，但有些人就愛找死，那她何必客氣！
“只長皺紋，不長腦子。”
許喬往椅背上一靠，掠過面前一張張臉，冷笑：“陳朵朵，你以為我不清楚你？像你這種姿色平平，家境平平，心胸平平，眼界平平，見不得別人好，高中時想跟我做朋友，可那時我玩藝術，你跟我找不到話題，就喜歡視監我的生活，說白了，就是嫉妒我有貌有才有錢，還有男人追求，哪怕你學了攝影，在這次比賽中還是輸給了我。”
席上聊天時，大家才知道彼此都是來參加國家攝影藝術展，陳朵朵幹的也是這行。
許喬繼續冷嘲：“認為我買通評委？有錢你也去買啊，拍出垃圾不找找自己的問題，天天盯著成功的人，眼界夠窄，一輩子也只能拍出垃圾！”
這句話實在太狠，拿相機的人，最怕一輩子拍垃圾。
陳朵朵再難裝淡定，臉色變得相當難看。
這麽一對比，高下立見分曉。
許喬每句話直戳她心底。
他們就讀北城重點高中，有錢人任性，不讀國際學校，跑來體驗民間疾苦。
許喬的存在太過閃耀，在班級對誰都疏離淡漠。
年輕時的男女總是喜歡放大情緒，許喬的疏離，讓那些女孩子，包括陳朵朵產生了自卑，滋生了嫉妒，總想對方跌入谷底，失去光環。
哪怕長大後學習攝影，也只是東施效顰，想要模仿許喬身上懶洋洋高傲的氣質。
陳朵朵的遮羞布一下子被殘酷掀開，自卑湧上心頭，不敢直視任何人。
許喬對準Helga：“你就不用說了，嫉妒就差沒刻你臉上，欲望真是使人醜陋，看我得獎應該挺想哭吧，今天看到何宜澤，你這張臉就差沒發-情，怎麽辦？你想要的兩樣東西都在我這，拜托，有點定力吧，沒我漂亮就少藏汙，全在臉上，醜！”
對Helga來說，醜跟發情就是巨大羞辱。
她討厭許喬輕輕松松俘獲男人的視線，憑什麽！
輕輕松松得獎，憑什麽！
Helga自尊心跌入谷底，端起一碗滾燙的湯朝對面潑過去。
時間在這一刻變得很快，所有人面色大驚，已然來不及去阻止。
何宜澤更是展臂撲來。
湯是液體，濺在身上避無可避。
許喬已經做好了被潑到的準備，用最快的速度保護住自己的臉。
時間好似漫長的溪流，格外緩慢，耳邊寂靜無聲，周圍像是陷入死寂的空間。
沒有液體濺灼的痛感，沒有人群的急呼。
一切都變得靜止。
許喬放下雙手，看見所有人被摁了暫停鍵。
猙獰的臉、驚呼的臉，都停在那一瞬間。
那滾燙的湯一滴滴浮在半空，距離她很近。
太詭異了。
許喬心有所感，偏頭看見死神靜靜立在一旁，垂眸看著她。
“你怎麽來了？”
她心跳得很快。
“你的情緒波動有點厲害。”
死神平淡道：“我過來看看。”
許喬嘴角一撇，眼眶忽然就紅了。
今天是她人生最開心最幸運的一天，被這群莫名其妙的人全毀了。
開心就這麽難嗎？她有這麽討厭嗎？一個個來招惹她。
死神伸出手：“想去哪？”
面前的手戴著黑色皮手套，前天她還感受過他掌心的冷漠和潮濕。
此刻，她覺得皮革下的手一定是溫暖的。
她一刻也不想待在這裏，但......
“突然消失會變成恐怖片，嚇死人怎麽辦？”
“知道人類最怕什麽嗎？”
不知道話題怎麽扯遠了。
許喬搖頭。
死神目光冷漠，逐次梭巡被定格的人類，輪廓冷硬道：“人類最怕顯露內心的黑暗，醜態畢現。”
他低眸：“想不想看看？”
許喬眼裏爆發興奮：“好啊。”
響指聲響起。
時間瞬間流逝，那碗湯並未潑到許喬身上，而是全潑到了何宜澤後背，定格的人眨眼間動起來。
一股無形的寒冷融入他們毛孔，如墜冰窖。
他們四肢哆嗦，內心隱秘的角落像燃起一把火，猙獰又可怖。
他們表情呆滯一瞬，陳朵朵大聲呵斥Helga：“太沒用了，這麽點距離都潑不準！
陳朵朵猛地捂住自己的嘴，不明白為什麽如此沒腦子，把內心的實話說了出來。
Helga怎會善罷甘休，面部暴怒，狙擊槍對準陳朵朵，臟話信手拈來。
接下來，許喬親眼目睹了人類的虛偽醜陋。
席上的人徹底瘋狂，像嗑了藥一樣，破口大罵，極其難聽難看。
更有人相互拍攝視頻，把對方的醜態發到公共平臺，企圖爆光彼此。
即便他們震驚地捂住嘴，還是控制不止發洩內心的不滿，就差沒沖過去殺了對方。
就連何宜澤也加入了罵戰，宣洩被潑了湯的怒氣。
這些人全瘋了。
許喬大張著嘴，再次被死神的超能力折服。
身旁的手伸過來。
席上已經沒人註意她，許喬把手放在死神掌心，瞬間消失不見。
留下一屋子人猙獰對罵。
許喬可以想象這些人清醒後，發現網上醜陋的視頻，只怕會躲在家裏痛哭流涕。
真的好爽啊！
再一眨眼，許喬已經站在小吃街的街頭，不遠處就是她剛剛吃飯的飯店。
耳邊的罵聲變成喧鬧的煙火，許喬順暢的吐出一口氣，爾後笑得直不起腰：“太爽了！”
笑夠了，她矯揉做作拉扯死神整齊的風衣，眼睛露-骨，“好想親你。”
她眼睛映著霓虹燈的五彩斑斕，小勾子一樣撞進他瞳孔，拉扯瞳孔的神經。
死神錯開視線，面容染上喧囂的溫暖，淡聲問：“需要我送你回去嗎？”
見他轉移話題，許喬不放過他，追問：“幹嘛哄我。”
“哄？”
“對啊。”許喬逼近他，個子到他胸口，嬌聲說：“在人類世界，你這種行為就是寵溺，讓我為所欲為，哄我開心。”
還不等死神說話，許喬又瞪大眼睛：“你不會被我睡服了吧。”
死神：......
死神不搭理她，轉身就走。
“等等我，開個玩笑嘛。”
許喬小跑跟上去，很快發現周圍的行人自動讓開一條道，供死神行走，並且沒人打量死神。
死神的外形在人類審美裏簡直是天花板，沒道理沒人看啊。
許喬拉住他袖子，好奇問：“怎麽回事，大家看不見你嗎？”
“看得見，我沒隱身。”死神看了一眼周圍，“只不過我的氣場讓人類害怕，他們自動屏蔽掉我。”
原來如此。
死神再次問：“去哪？”
深廣市的夜市燈火通明，攤位一字排開，火熱的鍋裏翻滾著炒飯，燒烤攤上煙霧繚繞，香氣逼人。
形形色色的普通人面帶微笑，沒有惡意詆毀。
這種氛圍很容易撫平許喬，她摸了摸肚子。
晚上沒吃幾口，倒是氣飽了，此刻心情愉悅，饑餓感頓時蔓延腹中。
她有過八不食的習慣，但今天好運降臨，又有死神相陪，更想吃東西。
許喬展開雙臂：“我請你吃美食街，咱們從街頭幹到街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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慢慢的，席上氣氛越發緊張, 劉若安忙說了幾句場面話。
豈料看著溫和無害的陳朵朵上桿子拱火。
“我們可沒許大小姐的家世, 嫁不了有錢人, 不過我就是替你們可惜。”
許喬看出她們借機發難，對突遇高中同學的熱情瞬間冷卻, 於是擺出不可一世的姿態問：“這麽多年不見, 沒想到你就長了這麽點本事？”
陳朵朵一笑：“別這麽尖銳嘛, 我說的是真心話。”
席上的人都愛聽八卦，耳朵豎得高高的。
陳朵朵毫不吝嗇為大家送上八卦，“大家可能不知道，當初在高中，許喬和何宜澤可是出了名的登對, 只不過那時何大公子身邊美女如雲，神女有心, 襄王無意。”
許喬臉色微變：“陳朵朵, 說話註意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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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朵朵繼續說：“難道是我看錯了？記得高三有一次課外活動, 我在微機室外湊巧碰到你, 你正一個人躲著哭，當時跟你不熟, 也沒主動詢問，路過微機室時，湊巧看見何大公子在微機室和一個女孩接吻。”
何宜澤震驚地看向陳朵朵，像是穿過陳朵朵望到時光深處。
無論他如何絞盡腦汁去回憶，也想不起微機室的那一幕。
高中那間微機室很少有人去，門鎖又是壞的，最適合把妹，曾經他在那間微機室親過不少女孩。
但他從未想過許喬會在窗外。
許喬的手從餐桌移到腿上，指尖泛白，高傲的天鵝頸青筋可見，似有重物在壓彎她的脊背。
Helga大驚小怪道：“所以，許大小姐一直暗戀何總？得不到就嫁給了別的男人，現在又勾引何總？看不出來許大小姐還是個深情的人。”
何宜澤驟然冷聲：“你給我閉嘴！”
席上的人一哆嗦。
劉若安和稀泥道：“大家都誤會了，我大學跟許喬何宜澤是好朋友，他們清清白白，你們不要亂傳，許喬已經結婚了。t”
陳朵朵完全不看人臉色，嗤笑：“我說的是真的，那時我座位在許喬後面，曾不小心看到許喬相機裏全是何宜澤的照片。”
此話一出，何宜澤臉色發白，驟然盯著許喬，聲音輕顫問：“你拍過我的照片？”
藝術家都有藝術家的毛病，廚師不愛吃自己的飯，攝影師不愛自拍。
但他們會給心愛的人做飯，給心愛的人拍照。
有些記憶瞬間變得清晰。
何宜澤記得曾經不止一次要求許喬給他拍照，但許喬說她一輩子不會給他拍照。
問這話時是什麽時候？是高考畢業，許喬十八歲的時候。
他曾經因為這事沮喪了很久，甚至以為一輩子也碰不到她的心。
“喬喬，她說的是真的嗎？”何宜澤聲音顫得厲害。
許喬新做的指甲幾乎紮進肉裏，轉過頭，冷漠道：“這種話你也信？你怎麽跟她們一樣蠢！”
今日本來不想攪了朋友的局，但有些人就愛找死，那她何必客氣！
“只長皺紋，不長腦子。”
許喬往椅背上一靠，掠過面前一張張臉，冷笑：“陳朵朵，你以為我不清楚你？像你這種姿色平平，家境平平，心胸平平，眼界平平，見不得別人好，高中時想跟我做朋友，可那時我玩藝術，你跟我找不到話題，就喜歡視監我的生活，說白了，就是嫉妒我有貌有才有錢，還有男人追求，哪怕你學了攝影，在這次比賽中還是輸給了我。”
席上聊天時，大家才知道彼此都是來參加國家攝影藝術展，陳朵朵幹的也是這行。
許喬繼續冷嘲：“認為我買通評委？有錢你也去買啊，拍出垃圾不找找自己的問題，天天盯著成功的人，眼界夠窄，一輩子也只能拍出垃圾！”
這句話實在太狠，拿相機的人，最怕一輩子拍垃圾。
陳朵朵再難裝淡定，臉色變得相當難看。
這麽一對比，高下立見分曉。
許喬每句話直戳她心底。
他們就讀北城重點高中，有錢人任性，不讀國際學校，跑來體驗民間疾苦。
許喬的存在太過閃耀，在班級對誰都疏離淡漠。
年輕時的男女總是喜歡放大情緒，許喬的疏離，讓那些女孩子，包括陳朵朵產生了自卑，滋生了嫉妒，總想對方跌入谷底，失去光環。
哪怕長大後學習攝影，也只是東施效顰，想要模仿許喬身上懶洋洋高傲的氣質。
陳朵朵的遮羞布一下子被殘酷掀開，自卑湧上心頭，不敢直視任何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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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Helga來說，醜跟發情就是巨大羞辱。
她討厭許喬輕輕松松俘獲男人的視線，憑什麽！
輕輕松松得獎，憑什麽！
Helga自尊心跌入谷底，端起一碗滾燙的湯朝對面潑過去。
時間在這一刻變得很快，所有人面色大驚，已然來不及去阻止。
何宜澤更是展臂撲來。
湯是液體，濺在身上避無可避。
許喬已經做好了被潑到的準備，用最快的速度保護住自己的臉。
時間好似漫長的溪流，格外緩慢，耳邊寂靜無聲，周圍像是陷入死寂的空間。
沒有液體濺灼的痛感，沒有人群的急呼。
一切都變得靜止。
許喬放下雙手，看見所有人被摁了暫停鍵。
猙獰的臉、驚呼的臉，都停在那一瞬間。
那滾燙的湯一滴滴浮在半空，距離她很近。
太詭異了。
許喬心有所感，偏頭看見死神靜靜立在一旁，垂眸看著她。
“你怎麽來了？”
她心跳得很快。
“你的情緒波動有點厲害。”
死神平淡道：“我過來看看。”
許喬嘴角一撇，眼眶忽然就紅了。
今天是她人生最開心最幸運的一天，被這群莫名其妙的人全毀了。
開心就這麽難嗎？她有這麽討厭嗎？一個個來招惹她。
死神伸出手：“想去哪？”
面前的手戴著黑色皮手套，前天她還感受過他掌心的冷漠和潮濕。
此刻，她覺得皮革下的手一定是溫暖的。
她一刻也不想待在這裏，但......
“突然消失會變成恐怖片，嚇死人怎麽辦？”
“知道人類最怕什麽嗎？”
不知道話題怎麽扯遠了。
許喬搖頭。
死神目光冷漠，逐次梭巡被定格的人類，輪廓冷硬道：“人類最怕顯露內心的黑暗，醜態畢現。”
他低眸：“想不想看看？”
許喬眼裏爆發興奮：“好啊。”
響指聲響起。
時間瞬間流逝，那碗湯並未潑到許喬身上，而是全潑到了何宜澤後背，定格的人眨眼間動起來。
一股無形的寒冷融入他們毛孔，如墜冰窖。
他們四肢哆嗦，內心隱秘的角落像燃起一把火，猙獰又可怖。
他們表情呆滯一瞬，陳朵朵大聲呵斥Helga：“太沒用了，這麽點距離都潑不準！
陳朵朵猛地捂住自己的嘴，不明白為什麽如此沒腦子，把內心的實話說了出來。
Helga怎會善罷甘休，面部暴怒，狙擊槍對準陳朵朵，臟話信手拈來。
接下來，許喬親眼目睹了人類的虛偽醜陋。
席上的人徹底瘋狂，像嗑了藥一樣，破口大罵，極其難聽難看。
更有人相互拍攝視頻，把對方的醜態發到公共平臺，企圖爆光彼此。
即便他們震驚地捂住嘴，還是控制不止發洩內心的不滿，就差沒沖過去殺了對方。
就連何宜澤也加入了罵戰，宣洩被潑了湯的怒氣。
這些人全瘋了。
許喬大張著嘴，再次被死神的超能力折服。
身旁的手伸過來。
席上已經沒人註意她，許喬把手放在死神掌心，瞬間消失不見。
留下一屋子人猙獰對罵。
許喬可以想象這些人清醒後，發現網上醜陋的視頻，只怕會躲在家裏痛哭流涕。
真的好爽啊！
再一眨眼，許喬已經站在小吃街的街頭，不遠處就是她剛剛吃飯的飯店。
耳邊的罵聲變成喧鬧的煙火，許喬順暢的吐出一口氣，爾後笑得直不起腰：“太爽了！”
笑夠了，她矯揉做作拉扯死神整齊的風衣，眼睛露-骨，“好想親你。”
她眼睛映著霓虹燈的五彩斑斕，小勾子一樣撞進他瞳孔，拉扯瞳孔的神經。
死神錯開視線，面容染上喧囂的溫暖，淡聲問：“需要我送你回去嗎？”
見他轉移話題，許喬不放過他，追問：“幹嘛哄我。”
“哄？”
“對啊。”許喬逼近他，個子到他胸口，嬌聲說：“在人類世界，你這種行為就是寵溺，讓我為所欲為，哄我開心。”
還不等死神說話，許喬又瞪大眼睛：“你不會被我睡服了吧。”
死神：......
死神不搭理她，轉身就走。
“等等我，開個玩笑嘛。”
許喬小跑跟上去，很快發現周圍的行人自動讓開一條道，供死神行走，並且沒人打量死神。
死神的外形在人類審美裏簡直是天花板，沒道理沒人看啊。
許喬拉住他袖子，好奇問：“怎麽回事，大家看不見你嗎？”
“看得見，我沒隱身。”死神看了一眼周圍，“只不過我的氣場讓人類害怕，他們自動屏蔽掉我。”
原來如此。
死神再次問：“去哪？”
深廣市的夜市燈火通明，攤位一字排開，火熱的鍋裏翻滾著炒飯，燒烤攤上煙霧繚繞，香氣逼人。
形形色色的普通人面帶微笑，沒有惡意詆毀。
這種氛圍很容易撫平許喬，她摸了摸肚子。
晚上沒吃幾口，倒是氣飽了，此刻心情愉悅，饑餓感頓時蔓延腹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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